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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姜霆打了个哆嗦，他的长褂和裤子上有有多处破损，几个歪歪扭扭的补丁根本遮盖不了什么。寒意侵袭，他的牙关都开始打颤。

    “女、女侠，情况不对劲，那东西有点难对付。这里普通人太多，咱们要不回去准备一番再来？”

    虞牧淮不理会他，强忍着不适，尽量语气平和地说道，“你做出这个样子，对你不会有一点帮助，难道上次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？

    不想带着遗憾变成毫无理智的怪物，就把你所经历的说出来。”

    说到后面，虞牧淮的口气越发坚定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，这段话会莫名让人愿意去相信她。

    虽然姜霆一头雾水，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，但是也选择去相信。

    当虞牧淮看到黑雾散去，冯青瑶的眼睛恢复正常之后，她确定，“诡辩家”称号对阿飘也是管用的！

    .....

    冯青瑶在隔壁市一个非常僻静的地段租下来了一个院子，想在这里与逃出家门的陶宣历过上与世无争的小日子。

    她相信，只要省着点用，就算他们都不工作，前几年攒下来的钱也足够他们过一辈子。

    然而陶宣历却拿着冯青瑶的钱挥霍，自从沾染上鸦丸之后，就再也摆脱不掉d瘾。

    有时半夜，冯青瑶醒来没看到原本在身边的陶宣历，披上外套去寻找，发现那人竟在院子里哭泣。

    陶宣历一向开朗羞涩的脸颊，逐渐变得沧桑凄苦。他时常用一种哀伤痛苦的眼神看着冯青瑶，可是却什么都不肯说。

    直到有一天，陶宣历带回来了一大包鸦丸。说陶家发现了他们的踪迹，不多时就会找过来。

    到时候他肯定会被带回家，而冯青瑶很有可能会遭遇一些不好的事情。

    陶宣历哭着求冯青瑶和他一起自杀，他说既然生不能在一起，那就死后做一对苦命鸳鸯。

    冯青瑶泪流满面，她看着爱人痛苦，内心也在煎熬。

    最后她抱着陶宣历，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那时她的想法是，既然世间容不下我们，那就等来世吧。

    鸦丸本来是当做烟草一样，放在烟枪上面抽的，可是现在冯青瑶却要生生咽下去。

    这是她第一次吞服，也是最后一次。

    她吞下了好多好多，然后倒在涕泗横流的陶宣历怀里，缓缓闭上了眼睛，耳边是陶宣历小声安抚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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