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晚餐在温馨浪漫的氛围中结束。 蒋津年结完账,很自然地牵起黄初礼的手,两人并肩走出餐厅。 夜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,却吹不散他们之间流淌的暖意。 车子平稳地驶回蒋家老宅,刚在院门口停稳,还没等两人下车,一个身影就从旁边的阴影里冲了出来,扑到了驾驶座的车窗旁。 “津年哥!”夏夏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,她用力拍打着车窗,脸上挂满了泪水:“津年哥!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?我打了好多遍!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!” 蒋津年的眉头瞬间蹙起,脸色沉了下来。 他没有立刻理会窗外的夏夏,而是先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,然后侧过身,伸手帮副驾驶上的黄初礼也解开,动作温柔而自然。 然后,蒋津年才不紧不慢推开车门下车,完全无视了旁边哭得梨花带雨的夏夏,径直绕到副驾驶这边,替黄初礼拉开车门,同时体贴地将手挡在车门上方。 黄初礼看着他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,心里暖暖的,将手放入他伸出的掌心,借力下了车。 夏夏看着蒋津年全程无视自己,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黄初礼身上,甚至还和她十指相扣,脸上瞬间闪过一丝难堪和怨怼。 但她还是咬着唇,快步绕到蒋津年面前,挡住他的去路,声音更加急切,带着哭音:“津年哥!冬冬发烧了,烧得很厉害,我一个人好害怕……你能不能,能不能陪我和冬冬一起去医院?求你了……” 蒋津年停下脚步,目光甚至没有落在夏夏身上,他握着黄初礼的手紧了紧,仿佛那是他力量的源泉。 而后,他才淡声开口,语气没有任何波澜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:“生病就去找医生,我很忙,也不是医生。” 说完,他牵着黄初礼,准备绕过她走进院子。 “忙什么?”夏夏不甘心地追问:“你现在还有什么可忙的?比冬冬生病还重要吗?” 蒋津年脚步未停,侧头看了黄初礼一眼,目光瞬间变得柔和,他回答得理所当然,声音清晰地传入夏夏耳中:“哄老婆,哄女儿,这对我来说,都是很重要的事情。” 在听到他这句话的那一刻,黄初礼就没忍住,轻笑出声。 她连忙抿住唇,但眼角眉梢的笑意却藏不住。 她没想到蒋津年会这么直接,甚至带着点幼稚的炫耀。 夏夏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后,瞬间变得惨白如纸,她看着他们紧紧交握的手,听着黄初礼那一声轻笑,只觉得无比刺耳和羞辱。 她看着蒋津年冷漠的侧脸,心中最后一点希望也彻底碎裂,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绝望让她脱口而出,声音带着颤抖和泣音:“那我和冬冬对你来说,就一点都不重要了吗?我们五年的相处,还比不上她吗?!” 蒋津年这次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,仿佛她只是空气。 他低下头,凑近黄初礼,语气温柔得与刚才判若两人:“外面风大,我们先进去。” 黄初礼点了点头,任由他牵着自己往屋里走。 经过夏夏身边时,黄初礼看着她失魂落魄,摇摇欲坠的样子,终究还是心软了一下,停下脚步,回头看向她,语气平和地问:“需要我和你去看看你弟弟吗?毕竟我是医生。” 她的话语里没有嘲讽,只是出于职业本能和一丝怜悯。 但这份怜悯在夏夏听来,却更像是胜利者的施舍。 她猛地抬起头,狠狠瞪了黄初礼一眼,眼神里充满了屈辱和怨恨,然后什么也没说,转身哭着跑开了,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。 黄初礼看着她负气离开的背影,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。 蒋津年察觉到她的情绪,握了握她的手,低声问:“怎么了,不高兴了?” 黄初礼摇了摇头,靠在他身侧,一起往屋里走:“没有不高兴,只是觉得……她这个样子,有点可怜,也有点危险,我怕她钻牛角尖,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。” 蒋津年揽住她的肩膀,语气平静却带着看透的淡然:“那是她的人生,路是她自己选的,怎么走是她的事情,我们仁至义尽。” 他顿了顿,低头看着黄初礼,眼神专注:“你现在更应该关心的,是你的家人。” 他意有所指地抱着她紧了紧手臂:“比如我,和想想。” 黄初礼听出他话里的含义,脸颊微热,心里那点因为夏夏而起的惆怅也散去了。 她笑着点了点头,靠在他坚实的臂弯里,轻声道:“嗯,你说得对。” 是啊,她现在的精力和爱,应该全部倾注在真正值得她关心和守护的家人身上。 另一边,夏夏哭着跑出了一段距离,直到再也看不到蒋家老宅的灯光,她才无力地靠在路边的一棵树上,失声痛哭。 蒋津年绝情的话语和黄初礼那看似好心实则刺眼的关怀,像一把把刀子,反复凌迟着她的心。 她不甘心! 她付出了五年的青春和照顾,为什么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?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