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那是一支不足百人的敢死之师。 没有多余的战旗,没有繁复的阵型,只有最简单、也最残酷的冲锋。 为首之人,肌肉虬结如铁石,古铜色的皮肤在寒风中泛着冷光。 他只握着一柄长刀,刀身厚重,刃口寒芒流转。 那一刻,他不像一名将军。 更像一头被彻底释放的凶兽。 下一瞬—— 他已然闯入敌阵! 刀光乍起,血雾翻涌。 长刀横扫之处,甲胄碎裂,骨骼断折。 人尚未倒下,战马已被一刀劈开,连人带马翻滚着砸进阵中,瞬间引发混乱。 两刀! 三刀! 几乎没有任何停顿。 他的每一次挥砍,都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。 不是为了杀敌多少,而是为了撕开一道口子,为身后的大军争取一线生机。 刀落之处,人马俱裂! 鲜血溅上他的胸膛,又被寒风迅速吹冷。 可他的脚步,没有半分迟滞。 此人—— 正是威名赫赫的猛将,李嗣业! 他的身后,敢死士卒齐声怒吼,紧随而上。 怒吼声中,早已没有恐惧,只有被逼到绝境后的疯狂。 双方悍卒,终于正面撞在了一起。 盾牌碎裂,长矛折断。 刀锋与刀锋正面相击,发出刺耳到令人牙酸的金铁轰鸣。 血肉横飞,断肢翻滚。 怒吼、惨叫、马嘶声混杂在一起,震得大地都在隐隐颤抖。 这一刻,没有阵营之分。 只有最原始、最残酷的厮杀。 冷兵器的极限,在此刻,被推向了巅峰。 在这场血与火交织的鏖战之中,交锋的双方皆是久历沙场的披甲悍卒—— 乃大唐真正的中流砥柱,与那些乌合之众相比,完全是云泥之别。 然而,当战斗攀升到这等层次,一切谋略与算计都显得苍白无用—— 第(2/3)页